【紫赤】Undercover
Can you keep it? The things undercover.
No. That is unnecessary. It’s an open secret.
2000.12.19
「小赤仔所以我們要做什麼?」
「吃午餐。」言不及義的回答。
環顧身處的環境,怎麼看都像是高級餐廳。自己的搭檔在和地下組織搏鬥,另外一對搭檔則在和怪盜鬥志,即使是遲鈍如紫原也會感到不知所措。不過,看到手上的零食仍能忘卻一切,這是紫原敦的功力。
「小黃仔跟小黑仔不知道怎麼樣了……赤仔你覺得呢?」
「難道你覺得他們辦不到?」
「唔……只是,赤仔有聽過亞森羅蘋的傳聞嗎?」
「聽過。所以我就這樣把寶藏奉送給他,他應該感謝。只不過,呵,公主身邊總有騎士在陪伴著,這就得看他的本事。」
「赤仔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用完了餐,赤司起身準備走出餐廳,紫原也連忙跟上。
赤司征十郎一直是個獨來獨往的人,不管是在兒時,抑或是學生時代。
大學時,他認識了一群人。相當奇怪的一群人。有人很黑,有人很愛模仿,有人每天一定帶著幸運物,有人很沒存在感,不過,最讓赤司頭疼的還是──有人很高,很愛吃,很像個巨嬰。
那是在大一剛入學時的事情……
1985.04.05
「你就是赤仔嗎?唔……好矮……」
「你說我……」赤司抬頭,看到的卻不是人的臉,正確來說是胸膛,再往上,他看到一個手拿零食,低著頭,有著不尋常身高的紫髮男子。
「你好喔我是紫原敦。」
「你剛剛叫我什麼?」
「唔……?赤仔阿。」
「誰准你這樣叫的?然後你又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喔喔赤仔好健忘我們昨天才跟峰仔出去不是嗎?」
昨天?赤司稍稍回想。昨天想回住處休息時,碰到同校畢業的青峰大輝,之後被他拖去吃了頓飯,然後……沒有然後了。赤司在半途走人,並沒興趣參加諸如此類無意義的聚會。
「所以你找我幹嘛?」
「想跟小赤仔做朋友啊。」
說者說的自然,聽者聽得毛骨悚然,啊不是,是聽得不可置信。
朋友,在赤司征十郎過去十八年的生命中是無緣的一個生詞。天才總是孤獨,王者自古獨行。不可避免的命運。對赤司來說他並不寂寞,太多的友情牽絆對他而言只是累贅。
也許是自身氣場的關係,從來沒有人敢接近他,更不用說,要做朋友。
對於紫原的邀請赤司沒有回覆,只是一天又一天的他的身邊漸漸多出了一個人。
「啊?赤司你跟紫原啥時那麼好了啊?」
「嗚嗚小赤司居然跟小紫原感情那麼好不要我了嗎?」
「涼太,你很煩。」
結果,自己居然也不知不覺地融入他們之中。其實這樣也不壞。赤司想。
「小赤仔一起吃飯!」
「赤仔美味棒有有新口味了喔!」
「欸欸赤仔好像都沒有長高?」
「小赤仔小小的樣子好可愛!」
「赤仔!……」
「赤仔……」
「小赤仔!」
大學生活大概就這樣一天一天地過了。久而久之赤司也習慣了有紫原在身邊。
1987.06.?
「所以,小赤仔我們是朋友嗎?」大三,一天的午餐,紫原突然開口,赤司明顯有點不知所措。
朋友嗎?雖然這兩年中他和他們處的還不錯,不過朋友……?
「不知道。」赤司獨自的收拾的便當,走了。沒有看到身後落寞的啃著零食的紫原。
那幾天紫原沒有再出現,起初赤司也覺得沒什麼不尋常,畢竟早已習慣一個人。
幾天之後赤司開始覺得心頭悶悶的。
再過幾天他覺得安靜的窒息。
再過幾天,他意識到紫原似乎沒有出現在學校,很多該看到他的時候都沒有看到那高大的身影。
「有看到敦嗎?」在校園中偶然遇見黑子,赤司連忙問。
「怎麼了嗎,赤司君?紫原君請了兩個禮拜的假,沒有跟赤司君說嗎?」
「兩個禮拜?有沒有說去哪裡?」赤司喘著氣,沒有了平時的霸氣,沒有了平時的冷靜。
「沒有。不過我想……赤司君?」還沒說完,赤司便匆匆忙忙地跑離現場,徒留黑子一人伸著手,喚著漸行漸遠那個人的名字。
兩個禮拜,其實紫原君明天就會回來的啊……。黑子想說,無奈赤司已經聽不進任何的話語。
漫無目的的,赤司征十郎在街上漫無目的地奔跑。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為什麼而狂奔,或究竟該往哪裡。
他是茫然的、不安的,第一次害怕失去。
惘然、徬徨,像廣漠的沼澤使他不斷、不斷深陷、深陷……深陷在痛苦中,深陷在黑夜的浪頭中,深陷在心中深不見底的黑暗漩渦中。淒絕,再恰當不過的形容詞和裝飾品。迷惘和懊悔交疊成章回內,斷續的似斷還續……
朋友?朋友?朋友嗎?
為什麼要遲疑?為什麼要疑惑?
不是嗎?不是嗎?不是朋友嗎?
那是什麼?是什麼?
後悔、不安,像把利刃,一片片將他心割下,淌下一湖快溢滿了的鮮血。高傲的帝王,從來沒有如此狼狽過,而今卻只能像匹孤傲的狼,在荒原曠野上,獨自咆哮著滿腔的無助。
「敦!」人影中一抹紫色閃過。「不是啊……」原來是看錯了人嗎。
東京,說大不大,說小卻也不小,要這樣漫無目的地找人實在……有點困難。
鈴鈴、鈴……
「大輝,你知道敦住哪嗎?」
「啊?他啊,等等我問下五月……」
問到了地址,赤司毫不猶豫的搭著計程車前往。
只是,見到了一扇木色的大門,他反而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
「唔……?小赤仔你怎麼在這裡?」
「敦?」回過身,赫然發現整個下午都在尋找的人竟然在自己的身後。對啊,他應該先來他家找才對的,怎麼會……「你怎麼兩個禮拜沒來?請假還不跟我說!」
「唔……可是小赤仔說我們不是朋友啊……」
「我沒說。」
「可是……你說不知道。這種事情……」
「對不起。」赤司低下頭,突如其來的道歉連紫原也明顯愣了,「只是,在過去的時間裡,從來沒有、從來沒有人對我說過這種話……」
「沒關係啦,唔,這是今天的新口味喔。」紫原遞上了美味棒,「所以赤仔,我們是朋友嗎?」
「不是。」
「欸?赤仔你說……」
「我說不是。」
「可是……」
「我說你啊,只長身高不長腦容量的嗎?」
千里迢迢地跑來找你,難道要的只是朋友而已嗎?
「你敢說出去你就死定了。」那一直是個秘密,關於紫原和赤司。不過……
「欸哲你看紫原和赤司那傢伙又一起吃飯了。」
「是啊我們還是換個地方好了別打擾到他們……」
不過,是個大家都知道的祕密罷了。
2000.12.19
「小赤仔所以我們沒有要做什麼吧?」
「恩。你等真太郎的報告。兩個小時會回報一次,你負責,不准有任何差錯。」
「知道了喔!那,既然沒事的話,小赤仔我們去逛街!」
「逛街?還有,是誰跟你說沒事?」明明就交代了工作不是嗎……?
「反正兩個小時才一次嘛!走嘛赤仔!」
「隨便……」
澀谷的商店街,永遠都是這麼多人。
「敦,到這種地方還跑便利店?」
「美味棒吃完了啊……」
「算了……對了,注意時間,真太郎的回報。」
「嗯嗯知道喔。等等我想去買個禮物送人!喔對,小赤仔明天可以出來嗎?」
「喔。可以。」
2000.12.20
「敦,這是?」
「20世紀的最後一次生日喔!赤仔生日快樂!」
「生日啊……」
「啊啊小赤仔又忘記了!生日快樂喔!」
天邊的陽光高照,這是屬於冬天、屬於他們的溫暖陽光。
或許曾經是孤獨的,或許曾經是寂寞的,或許一直以來都是一個人的。吶,兩個人的世界也沒有比較壅擠,是不?
多了個人其實也不壞的。
藏了多年,最公開的秘密。
Did you keep it secret?
Will you love me like before?
The things undercover, the things never changed.
Never changed, forever. The birthday wish.
No. That is unnecessary. It’s an open secret.
2000.12.19
「小赤仔所以我們要做什麼?」
「吃午餐。」言不及義的回答。
環顧身處的環境,怎麼看都像是高級餐廳。自己的搭檔在和地下組織搏鬥,另外一對搭檔則在和怪盜鬥志,即使是遲鈍如紫原也會感到不知所措。不過,看到手上的零食仍能忘卻一切,這是紫原敦的功力。
「小黃仔跟小黑仔不知道怎麼樣了……赤仔你覺得呢?」
「難道你覺得他們辦不到?」
「唔……只是,赤仔有聽過亞森羅蘋的傳聞嗎?」
「聽過。所以我就這樣把寶藏奉送給他,他應該感謝。只不過,呵,公主身邊總有騎士在陪伴著,這就得看他的本事。」
「赤仔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用完了餐,赤司起身準備走出餐廳,紫原也連忙跟上。
赤司征十郎一直是個獨來獨往的人,不管是在兒時,抑或是學生時代。
大學時,他認識了一群人。相當奇怪的一群人。有人很黑,有人很愛模仿,有人每天一定帶著幸運物,有人很沒存在感,不過,最讓赤司頭疼的還是──有人很高,很愛吃,很像個巨嬰。
那是在大一剛入學時的事情……
1985.04.05
「你就是赤仔嗎?唔……好矮……」
「你說我……」赤司抬頭,看到的卻不是人的臉,正確來說是胸膛,再往上,他看到一個手拿零食,低著頭,有著不尋常身高的紫髮男子。
「你好喔我是紫原敦。」
「你剛剛叫我什麼?」
「唔……?赤仔阿。」
「誰准你這樣叫的?然後你又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喔喔赤仔好健忘我們昨天才跟峰仔出去不是嗎?」
昨天?赤司稍稍回想。昨天想回住處休息時,碰到同校畢業的青峰大輝,之後被他拖去吃了頓飯,然後……沒有然後了。赤司在半途走人,並沒興趣參加諸如此類無意義的聚會。
「所以你找我幹嘛?」
「想跟小赤仔做朋友啊。」
說者說的自然,聽者聽得毛骨悚然,啊不是,是聽得不可置信。
朋友,在赤司征十郎過去十八年的生命中是無緣的一個生詞。天才總是孤獨,王者自古獨行。不可避免的命運。對赤司來說他並不寂寞,太多的友情牽絆對他而言只是累贅。
也許是自身氣場的關係,從來沒有人敢接近他,更不用說,要做朋友。
對於紫原的邀請赤司沒有回覆,只是一天又一天的他的身邊漸漸多出了一個人。
「啊?赤司你跟紫原啥時那麼好了啊?」
「嗚嗚小赤司居然跟小紫原感情那麼好不要我了嗎?」
「涼太,你很煩。」
結果,自己居然也不知不覺地融入他們之中。其實這樣也不壞。赤司想。
「小赤仔一起吃飯!」
「赤仔美味棒有有新口味了喔!」
「欸欸赤仔好像都沒有長高?」
「小赤仔小小的樣子好可愛!」
「赤仔!……」
「赤仔……」
「小赤仔!」
大學生活大概就這樣一天一天地過了。久而久之赤司也習慣了有紫原在身邊。
1987.06.?
「所以,小赤仔我們是朋友嗎?」大三,一天的午餐,紫原突然開口,赤司明顯有點不知所措。
朋友嗎?雖然這兩年中他和他們處的還不錯,不過朋友……?
「不知道。」赤司獨自的收拾的便當,走了。沒有看到身後落寞的啃著零食的紫原。
那幾天紫原沒有再出現,起初赤司也覺得沒什麼不尋常,畢竟早已習慣一個人。
幾天之後赤司開始覺得心頭悶悶的。
再過幾天他覺得安靜的窒息。
再過幾天,他意識到紫原似乎沒有出現在學校,很多該看到他的時候都沒有看到那高大的身影。
「有看到敦嗎?」在校園中偶然遇見黑子,赤司連忙問。
「怎麼了嗎,赤司君?紫原君請了兩個禮拜的假,沒有跟赤司君說嗎?」
「兩個禮拜?有沒有說去哪裡?」赤司喘著氣,沒有了平時的霸氣,沒有了平時的冷靜。
「沒有。不過我想……赤司君?」還沒說完,赤司便匆匆忙忙地跑離現場,徒留黑子一人伸著手,喚著漸行漸遠那個人的名字。
兩個禮拜,其實紫原君明天就會回來的啊……。黑子想說,無奈赤司已經聽不進任何的話語。
漫無目的的,赤司征十郎在街上漫無目的地奔跑。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為什麼而狂奔,或究竟該往哪裡。
他是茫然的、不安的,第一次害怕失去。
惘然、徬徨,像廣漠的沼澤使他不斷、不斷深陷、深陷……深陷在痛苦中,深陷在黑夜的浪頭中,深陷在心中深不見底的黑暗漩渦中。淒絕,再恰當不過的形容詞和裝飾品。迷惘和懊悔交疊成章回內,斷續的似斷還續……
朋友?朋友?朋友嗎?
為什麼要遲疑?為什麼要疑惑?
不是嗎?不是嗎?不是朋友嗎?
那是什麼?是什麼?
後悔、不安,像把利刃,一片片將他心割下,淌下一湖快溢滿了的鮮血。高傲的帝王,從來沒有如此狼狽過,而今卻只能像匹孤傲的狼,在荒原曠野上,獨自咆哮著滿腔的無助。
「敦!」人影中一抹紫色閃過。「不是啊……」原來是看錯了人嗎。
東京,說大不大,說小卻也不小,要這樣漫無目的地找人實在……有點困難。
鈴鈴、鈴……
「大輝,你知道敦住哪嗎?」
「啊?他啊,等等我問下五月……」
問到了地址,赤司毫不猶豫的搭著計程車前往。
只是,見到了一扇木色的大門,他反而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
「唔……?小赤仔你怎麼在這裡?」
「敦?」回過身,赫然發現整個下午都在尋找的人竟然在自己的身後。對啊,他應該先來他家找才對的,怎麼會……「你怎麼兩個禮拜沒來?請假還不跟我說!」
「唔……可是小赤仔說我們不是朋友啊……」
「我沒說。」
「可是……你說不知道。這種事情……」
「對不起。」赤司低下頭,突如其來的道歉連紫原也明顯愣了,「只是,在過去的時間裡,從來沒有、從來沒有人對我說過這種話……」
「沒關係啦,唔,這是今天的新口味喔。」紫原遞上了美味棒,「所以赤仔,我們是朋友嗎?」
「不是。」
「欸?赤仔你說……」
「我說不是。」
「可是……」
「我說你啊,只長身高不長腦容量的嗎?」
千里迢迢地跑來找你,難道要的只是朋友而已嗎?
「你敢說出去你就死定了。」那一直是個秘密,關於紫原和赤司。不過……
「欸哲你看紫原和赤司那傢伙又一起吃飯了。」
「是啊我們還是換個地方好了別打擾到他們……」
不過,是個大家都知道的祕密罷了。
2000.12.19
「小赤仔所以我們沒有要做什麼吧?」
「恩。你等真太郎的報告。兩個小時會回報一次,你負責,不准有任何差錯。」
「知道了喔!那,既然沒事的話,小赤仔我們去逛街!」
「逛街?還有,是誰跟你說沒事?」明明就交代了工作不是嗎……?
「反正兩個小時才一次嘛!走嘛赤仔!」
「隨便……」
澀谷的商店街,永遠都是這麼多人。
「敦,到這種地方還跑便利店?」
「美味棒吃完了啊……」
「算了……對了,注意時間,真太郎的回報。」
「嗯嗯知道喔。等等我想去買個禮物送人!喔對,小赤仔明天可以出來嗎?」
「喔。可以。」
2000.12.20
「敦,這是?」
「20世紀的最後一次生日喔!赤仔生日快樂!」
「生日啊……」
「啊啊小赤仔又忘記了!生日快樂喔!」
天邊的陽光高照,這是屬於冬天、屬於他們的溫暖陽光。
或許曾經是孤獨的,或許曾經是寂寞的,或許一直以來都是一個人的。吶,兩個人的世界也沒有比較壅擠,是不?
多了個人其實也不壞的。
藏了多年,最公開的秘密。
Did you keep it secret?
Will you love me like before?
The things undercover, the things never changed.
Never changed, forever. The birthday wish.